✘是个前段,有头没尾
✘是个前段,有头没尾
✘是个前段,有头没尾
✘是个前段,有头没尾
✘是个前段,有头没尾
✔架空。杀手PA。拟人
这段比凹陷处还老,可能以后不会再填了,干脆发出来。
最近有空的话就准备准备写大家的点梗。
✔要填的话随缘叭…。
✔就当我偷懒混更好了。
(0)
Error是拎着个孩子的头颅回来的。一身腥味,沾污带血。
一番踮踏间步履生风,从稀疏的破旧楼宇上空迅身远去,前行许久,他停在不起眼的一栋烂尾楼,纵身一跃而下。
周遭坎坎坷坷全是破碎的瓦砾,城市远郊的一隅,这块地的建筑早不知什么时候全给拆了,只剩这几栋摇摇欲坠的烂尾楼。这地盘原来是如何,后来要如何,谁也不知道,但只道谁也不愿来。
四面阴风,尸首浅埋,连流浪汉都不愿落脚的地,但即便如此Error还是要换住处,今天这番铤而走险暴露自己行踪,对面迟早要查来。
未知的紧张感如同厉鬼,化作尖风刺入背脊。Error一颤,把手里拽的头颅随手扔在瓦砾堆上,紧紧计着分秒往楼上走。
二楼右边一个简陋的房间就是他的落脚处,丢了一块板的旧木门吱呀作响,Error进屋简单收拾两下,不到十分钟拎了个包出来,娴熟地抹掉自己的行踪。
他在这时听到微弱的人声,顺着风声传入耳中,这边听来轻轻薄薄,却瘙起他一身倒竖的本能。
手腕一动,一把锃亮的匕首已然握在掌中。
他跟着断断续续的声潜过去,和目标的距离缩短人声听得更分明,他止住了脚步。
这偏僻地回声却却,这样放肆自己的响动,来的自然不是杀他的人,相反,声音里粗粝混着娇细,时起时伏,衣物摩擦窸窸窣窣如同纤针夹在空气中听着扎耳——声音的主人分明是来这偷欢来。
Error向前几步,压了气息隐在柱子后面,轻侧过身子,他瞥了一眼拥在一起的两具身体,思忖着怎么着手处理。
只是那边声音越听越不对。
违和感挥之不去,Error于是探究地多看了几眼,忽然发觉并非是行事的爱侣。
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个身躯,小小一个,仔细分辨来还是个幼童。只有走近了才知道娇细的声源自孩童毫无章法的挣扎,白皙小手徒劳推却男人臂膀,除了更被压实以外没有任何效用。
Error回过身去,心底下明了这茬丧尽天良的事,也明了自己丧尽天良的想法。
那男人癫狂成性,但孩童衣服不过破个口子,也还有反抗的气力,他断定两人到这不过三两分,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。
他现在必须赶紧走,不然等追兵来,再寻不到活路。
只是,本欲离开,挪了两步路鬼使神差又回头看一眼,不知道月亮映了瓦砾堆里哪块破镜,折一点光出来,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。
他倒看清了那孩童样子,白的发,青的瞳,水灵的体肤,柔软的身骨,未经人事的干净躯体在男人身下张开,娇滴滴脆生生像块欲裂的羊脂玉,要被碾碎了融进深灰的阴影里。
低骂一声,只瞄了那天然月华制的准心,匕首乘破竹之势划破秽气,直中男人侧颈。
鲜血喷薄而出,溅了那孩童一身,青涩肢体爬上赤的腥的蛇,吐着信子嘶嘶地叫,是叫一出好戏还是叫一桩罪行?
污了羊脂玉。
男人狰狞的表情定格了五官,歪七竖八的纹皱在一起,更加不似人样。
那边半天没动静,Error慢悠悠走过去,一脚踢开男人尸体,只见那孩童蜷缩在底下,双眼紧闭着,抱紧了双臂轻轻颤抖。
一滴血从额角顺着脸颊滑下,眼看就要进眼睛,Error伸手去擦拭,指尖轻触,那受了惊的孩童却根本受不起,猛颤了一下又把自己抱得更紧。
他试图与他接触,对方却像退化成了只会应激反应的单细胞生物一样,拒绝睁眼,拒绝对外界的一切反应。
Error原地站了会儿,把行李放下来,随手褪了自己外套给人擦拭脸上血迹,不算好衣料,手法也不温柔,他估摸着要给弄疼了,又小心翼翼放轻力道。
三两下解决卫生加颜面问题,Error方停下动作,发觉那双青瞳直勾勾地盯着他
“没事就站起来。”他道,半蹲下拉开包袱,在匆匆塞成一团的衣服里翻找,片刻后抽出一件,在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孩童身上虚比两下。
凑合。
把衣服丢过去,他回身处理男人尸体,抹去多余的痕迹,再抽出那把匕首,也仔仔细细擦干净,收回袖中。
人已经把衣服换好,Error骨架本就比普通人要宽些,他的旧衣服穿在孩童身上尺寸严重不合,看上去像套了个麻袋一样滑稽。
孩子跌跌撞撞跑过来,扯住他的裤脚,他低头只看到白发顶上小小的发旋,力气也小得像个小瓷娃娃。
“…跟我走还是留下来?”犹豫了一下,Error还是低声问。
答案似乎显而易见。
(1)
从夜晚到白天,再从白天到夜晚,天上皎皎月轮割开了天幕又缝上。
一段偏僻山路,脚程很远,孩子也并不吭声,Error无意刁难他,但缺乏照顾人的心思,一连走了好几小时,才想起要停下休息。
一停下,才知道小孩儿已经默默跟自己走了太久,没有鞋子的保护,伤到也不说,生了水泡,还不知道在哪里划上几道血痕,虽然不过平常小伤,长在孩童的脚上却仍旧触目惊心。
“……”
Error轻而易举地抱起那副娇小身躯,轻放在一块石上,从包袱里拿出一瓶酒精,抬起他的脚。
酒精湿凉驱散了磨出的热,令孩童一颤。
Error在水泡周围抹匀了酒精,用一块布沾上水,擦干净伤口旁的污秽和溢出的血迹,换了跟棉签,同样抹上酒精,最后用绷带缠上。
到底还是小孩,虽然不哭不叫,还是痛出一身冷汗。
“谢谢你…”
孩子小小声地说,Error满不在乎地朝他摆摆手算是回应。
今天再往前走是不大可能了。
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Error朝老实坐着的孩子草草说了声,放下行李,拐了个方向去找落脚处。
这地方他以前过来的时候就勘察过一遍,大概知道哪里有地方能够遮风避雨的,得找条比较近的路。
兜转几圈找到一个山洞。Error打开手电筒草草探了下,脑袋里估摸着距离往回走,刚走到半路,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,拖着有自己半个大的包袱,东张西望怯生生地往这边走来。
小孩儿一看到他,一把把包袱丢在原地,刚包扎好的脚踩在泥上就跑过来,抱住他的腿。
Error给这似曾相识的拥抱惹愣了好半天,小孩儿委委屈屈把脸埋进裤腿的布料里,片刻后Error蹲下身——他确实离开得是久了些——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这个鲁莽的小毛头。
他犹豫了一下,伸手去摸他的头,沿着柔顺的白发往下,指尖穿入发丝中,一来一回,轻轻的梳理他的头发。
他不会带走这个孩子的,Error知道这不行,也做不到。光是在路上要经历的坎坷中保护他就足够令他焦头烂额,更别说以后留在身边。
这个小东西是美好的,他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,锦衣玉食供出来的人儿,精致得像容不下一点磕碰,跟像他这样的人站在一起,就是离经叛道了。
他终究还是要将他送回去的。
(2)
刚吃过背包里带的干粮,一只破旧打火机按得咔咔响,好在勉勉强强也能升起火来。
“名字?”
暖融融的火焰舔舐着陶瓷杯底,Error开口问在旁边抱着自己膝盖安安静静烤着身体的小孩儿。
“我,我叫Ink.”
缺水惹得嗓音干涩,但仍旧能够听出来稚嫩的声音。
Error往手上套了件衣服,把尚在火舌上的陶瓷杯子拿下来,拿自己的水壶往热水里倒凉水搅温,推到孩童面前。
他一直独来独往,身上只有一个杯子,或许是体内一点人道主义作祟,或者只是因为Ink哑着嗓子不好说话,谁知道什么原因,他会把第一杯水让过去。
就连他把他救下,他都不知道什么原因。
Ink愣了愣,Error看到他嘴巴开合,却只有轻飘飘的气音发出来,甚至盖不过猎猎火焰。
看嘴型大概是在说谢谢。
他点点头,把手上套的衣服递过去,于是Ink学着他的样子把布料覆在手上,拿起那个滚烫的杯子,小心翼翼啜一口,随后放胆喝起来。
一杯水很快见底,孩子咳嗽两声,算清了清喉咙。
“家住哪里?”Error又往倒了半杯水,放在临时搭的木架上。
Ink顿了下,为难地摇摇头。
总不能是忘了,也不会没有,他是不想说,但Error不强求,没成年的孩子,总有地方给他去。
他拿出包里皱巴巴的衣物,甩开铺在篝火旁边,洞穴里的地面并不平坦,多叠几层就当是被褥,至少能睡得好些。
一天坎坷山路,谁都累了,可Ink还是呆坐在原地,有点紧张地盯着Error铺床,很拘束的样子,但久久没反应。
“不睡?”
“……诶?”
Ink一下红了脸,支支吾吾发出几个单音节,片刻后才局促地说:
“是、是铺给我的吗?”
Error点点头。
他听到咽口水的声音,Ink挪了两下坐到叠起来的衣物旁,又抬头看了一眼Error,再次明确得到许可以后缓缓地躺在并不算柔软的被褥上。
小家伙紧绷着身子,似乎对躺在别人面前很不习惯,但一天的疲惫很快松懈了神经,他沉沉睡去。
Error靠在石壁上,凝视着Ink瘦削的背影,片刻后转而眺望洞外景色。
天可怜见,谁能指望一个孩子站岗,他得守一整夜。
(3)
六七天漫长的徒步,其中有好一段Error为了赶路程都背着Ink过,毕竟拖着个伤脚实在扛不住。
小家伙一开始拒绝得很坚定,但自从他跟他明确他是个累赘以后,他就不再说话了。
倒不是说他心狠。
渺无人烟的地方总有可怕之处,他怕再拖久一点,哪怕他对这山的地形和构造再了解,也无法护他周全。
而且老实点也省他不少麻烦。
他们终于走出山口是在徒步的第八天。
“我们到了!”Ink乖巧地趴在Error背上,拍拍他的肩膀,伸手指向不远处鳞次栉比的建筑群,惊喜地叫到。
这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在他面前放开喜悦的情绪,多少有被感染,Error也萌生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自豪感。
到达城镇的话,什么事都好解决了。
(4)
只有在把Ink送走这件事上,他不能够贪心。
—TBC—
后面是啥?当然是真香现场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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